故事:男友從不喝酒卻因酒駕去世,他生前買的百萬保險讓我起疑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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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
1

云中市直通海東市的國道上,一輛載滿貨物的大卡車在高速上行駛。駕駛員是個年輕的小伙子,看上去消瘦而憔悴,似乎很久沒有睡過安穩(wěn)的囫圇覺了,眼底一片烏青。

他邊注視著前方的小轎車,邊從口袋里摸出手機,屏幕亮起時跳出一張三人合照。照片中,小伙子摟著母親站在左邊笑得沒心沒肺,右邊是個樣貌清秀的姑娘。

故事:男友從不喝酒卻因酒駕去世,他生前買的百萬保險讓我起疑心

“媽……夏天……”小伙子用指肚摩擦著人臉位置,良久深深嘆了口氣。

緊接著,他從副駕駛的座位下拎起一瓶白酒,咬牙灌了幾大口下肚,繼而打開窗戶把剩下的半瓶酒扔出去。

前方小轎車內,柴云翔正惴惴不安地握著方向盤,時不時通過后視鏡觀察閉目養(yǎng)神的父親。

副駕駛座上靜放著一個古香古色,價值不菲的雕花木盒。柴云翔舔了舔嘴唇,忍不住單手把盒子推開,垂涎地看著盒中玲瓏通透的玉佩。

此時,身后的大卡車倏然提速,變成和小轎車并排而行,繼而車身一個歪斜,朝小車擠壓過去……

半個月后。

海東市最奢華的KTV外,精心打扮過的艾笙踩著高跟鞋挎著小包,信步走進大堂。艾笙看了看表,此時是晚上九點整,已經(jīng)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。

她忙向服務生問清C21房的位置,腳下生風直奔走廊的最末端。路過洗手間時,正巧有人低著頭從里面出來,和不曾防備的艾笙撞了滿懷。

“對不起……你……”女人盯著艾笙,臉上一怔,眼神中爆發(fā)出巨大的驚喜,激動道,“小艾?”

“夏天!”艾笙一把抱住長發(fā)女人,興奮道,“好久不見,你變了不少??!”

宋夏天是艾笙的高中舍友,關系很是親密。不同于少時總翹課闖禍,染著花花綠綠頭發(fā)的小太妹,成年后的宋夏天看起來干凈清爽,化著得體的淡妝,儼然變成了另一副模樣。

“你倒是一點兒沒變,連短發(fā)都沒留起來?!彼蜗奶焐舷麓蛄堪希陲棽蛔〉亻_心,挽著她的手臂往前走,“多虧班長組織了今天的同學聚會,不然大家都聯(lián)系不上了?!?/p>

是的,今天艾笙就是來參加她的高中同學聚會,可惜被一件小案子給耽誤了,這才晚到了半小時。

二人推門進去,包廂里坐滿了人。音樂震耳欲聾,鐳射燈瘋狂地閃爍,氣氛簡直嗨到了極點。坐在門口的人看到艾笙,立刻哄鬧起來。

艾笙自罰三杯啤酒,又挨個兒打了招呼這才在宋夏天身邊坐定。環(huán)境過于嘈雜,她只好貼近宋夏天耳邊大喊道:“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???”

宋夏天笑容逐漸凝固,繼而低下頭,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:“其實……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找你。小艾,聽說你畢業(yè)當了刑警,能不能幫我個忙?”

宋夏天告訴艾笙,她原本有個交往了三年開卡車拉貨的男朋友,倆人感情穩(wěn)定已經(jīng)奔著結婚去了。誰知道半個月前男方出車禍去世,還酒駕撞死了人。

宋夏天扭頭拭去眼淚道:“莊彥是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,從沒酒駕過。而且莊彥死后,他母親收到了一筆巨額的保險賠償。”

倆人在一起三年,宋夏天知道莊彥從沒買過任何保險,也不屑于去買這種東西。更讓她內心感到不安的是,過去百般遷就的男友,在出事前曾跟她沒由來地大吵了一架,并且輕易就提出了分手。

種種反常的跡象都讓她覺得不對勁,正好趕上同學聚會,就想到了當刑警的艾笙。

宋夏天情緒低落道:“小艾,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??”

KTV的音樂吵得人頭疼,艾笙張了張嘴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說話聲被飆高音的同學給遮蓋住了。她只好湊到宋夏天耳邊,高聲道:“這里太吵了!明天約個咖啡店,見面詳細說!”

聚會確實不適合談這些,宋夏天想到了過世男友無心再待下去,匆忙跟艾笙約好,便先一步離開了。

KTV外面是條繁華的大馬路,但直通宋夏天家的公交卻在臨街。繞路起碼需要十分鐘,而穿胡同過去就減少了一半的路程。

宋夏天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猶豫了幾秒,低頭走進那條陰暗的小胡同。乍一進去兩旁還是高層建筑,越往后走就變成了低矮的平房,路燈也隨之變少,胡同里顯得陰暗狹窄。

走了約莫兩分鐘,宋夏天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。她下意識回頭去看,卻一個人也沒有。

難道是自己幻聽了?她搖了搖頭繼續(xù)往前走,路過一條小巷的岔路口后,倏然一只手從后面捂住宋夏天的嘴!

她下意識掙扎,卻被另一只大手攔腰往后拖去。眨眼的工夫,人就消失在身后的小巷中。

2

翌日,艾笙跟隊里請好假后,就直奔昨天和宋夏天約好的咖啡廳。她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,然而左等右等二十分鐘過去了,依舊沒有宋夏天的人影。更奇怪的是,后者的手機也處于關機狀態(tài)。

艾笙嘆了口氣,正準備起身離開,手機倏然響了起來。

“夏天,你到哪兒了?”艾笙立刻接起電話,甚至沒來得及看號碼。

“是我?!标惡7宄练€(wěn)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,“你那邊兒完事了嗎?有個命案現(xiàn)場需要跑一下。”

“哦……”艾笙看了眼表估計宋夏天是不會來了,只能找機會再約,便道,“在哪兒?我直接過去?!?/p>

陳海峰報出地址,艾笙出門叫了輛滴滴,直奔案發(fā)現(xiàn)場。然而越靠近目的地,艾笙就越覺得這地方熟悉。

直到車停在小區(qū)門口,她才恍然回憶起來,這可不就是宋夏天住的地方嗎。雖然不知道幾年過去,她有沒有搬家,但刑警的直覺讓艾笙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
她一路跑到發(fā)生命案的單元門前,一只手從身后拍了拍艾笙肩膀,她立刻轉身,只見陳海峰蹙眉道:“怎么跑得滿頭大汗?”

艾笙急聲道:“知道死者叫什么嗎?”

陳海峰莫名道:“聽說叫什么夏天?!?/p>

艾笙呼吸一窒,真的是宋夏天!昨天還好好的人,怎么就沒了呢?!她顧不上和陳海峰解釋,按照記憶爬上了三層。

左手邊的屋子房門大敞,有穿制服的取證科人員在忙碌。艾笙喘息著走進去,只見昨天還和她聊天擁抱的人,此刻已經(jīng)沒有了呼吸,仰面躺在地板上,胸口一把刀。

陳海峰緊跟而來,方才看艾笙的反應就猜到了一些。此時再看她緊盯著被害者不動,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——艾笙和被害人是認識的。

羅鳴直接從市局來,比二人早到一步,已經(jīng)完成了現(xiàn)場檢查。跟著梁棟從臥室走出來,見陳海峰也到了,把結果又說了一遍:“被害人心臟中刀,當場斃命,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十一點左右?!?/p>

梁棟道:“兇手很謹慎,沒有留下任何線索,包括指紋和鞋印。”

屋內被翻得亂七八糟,疑似入室搶劫。奇怪的是,一些貴重物品和現(xiàn)金卻沒有丟失。很可能是當時宋夏天碰巧回家,撞見了兇手,兇手驚慌間作案后就跑了。

但是從兇手一刀斃命的干脆和謹慎來看,心理素質很強。沒理由不拿錢。所以還有一種可能,兇手原本就是來找東西的。這樣東西對兇手而言,比貴重物品和錢都重要。

艾笙已經(jīng)冷靜了下來,深吸口氣道:“其實,我昨晚見過宋夏天?!?/p>

她把高中同學聚會的事簡單說了一遍,還有宋夏天昨晚拜托自己調查的,男友車禍死亡的疑點。艾笙情緒有些低落,蹙眉道:“我不知道夏天的死,和那件事有沒有關聯(lián)。謹慎起見,還是調查一下比較好。”

眾人沒想到艾笙能說出這番話,但目前警方也沒有兇手的線索,換個方向調查也未嘗不是件好事。梁棟當即決定讓陳海峰和艾笙負責此事,而宋夏天就先運回警局,等著她的家屬來認領遺體。

莊彥是半月前出的事,時間相隔不久,調查起來也很方便。很快,陳海峰就拿到了一份資料。

“小艾,如果宋夏天跟你說的都是事實,這件事恐怕真有蹊蹺?!标惡7蹇赐昃碜?,神色有些復雜。

莊彥確實是酒駕出的事故,當時他駕駛的大卡車從側面撞向轎車。由于載滿了貨物,車輛分量不輕,兩輛車直接沖下了護欄,滾下斜坡。

除了當場死亡的莊彥,還有小轎車后排的乘客。這人有些來歷,是海東市有名的富商,年近五十的大老板柴志和。唯獨轎車司機,柴志和的兒子柴云翔逃過一劫,從死神手里撿回條命。

從現(xiàn)場的車痕和監(jiān)控錄像判斷,大卡車當時完全沒有剎車的跡象,加速超車再到撞車簡直是一氣呵成。如果不是莊彥喝了酒,這根本就是一起故意傷人案。沒有減速,沒有猶豫,就像事先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要同歸于盡了。

再說離開市區(qū)的第一個休息站,通常都有查酒駕的交警守著,莊嚴是不敢事先喝了酒再出發(fā)的。而從鄰市出發(fā)到海東市全程不過三個多小時,莊彥好好的在中途喝什么酒,此時細想,這完全不符合常理。

艾笙道:“可莊彥和柴志和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,就算他為了保險賠償金故意尋死,也犯不上拉別人陪葬吧?”

陳海峰摸了摸下巴,搖頭道:“可能是我太敏感了。這樣吧,接下來咱們去趟保險公司。”

3

昨晚宋夏天沒來得及說是哪家保險公司賠的錢,故而陳海峰二人特地去了趟莊彥家。

開門的人是莊彥的母親,明明只有五十出頭的年紀,看上去卻老了不止十歲。稀疏的頭發(fā)中摻雜了大量銀絲,兩頰深深凹陷,氣色看上去也不太好。

艾笙說明了來意,莊母顫巍巍地從抽屜里拿出存折,數(shù)字后面跟了一大串零,竟有上百萬之多。

“幸好有這筆錢,不然我也就跟著兒子去了。”莊母嘆了口氣,眼角有些濕潤。原來她在一個月前被診斷出了白血病,家里全部積蓄加起來也不夠吃藥治療的。莊彥又出了車禍,當時她都想放棄治療陪著兒子去了。

“阿姨,莊彥買保險這事兒,之前跟您提過嗎?”艾笙問道。

莊彥的母親搖了搖頭,兒子很有主意,一般都是她有事兒找兒子商量。再說這錢,保險公司給了她就拿著看病,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。

眼看從莊母這里是再問不出什么了,得知理賠的是仁安保險公司后,二人離開了莊彥家。

“這筆錢對于莊彥的母親來說真的很及時。”陳海峰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,艾笙沒接話,從心里講,她不希望宋夏天的男朋友有問題。

仁安保險是海東市本土的公司,名氣不算大,但也有不少當?shù)厝速I。陳海峰看著公司總部的大樓,說是大樓其實也不過四層而已,門口站著一個吊兒郎當?shù)谋0玻]有十分闊氣。

接待警方的是個小職員,倒是很配合地調出了莊彥的檔案:“這個人我記得,剛買完保險就出車禍了,賠了一百多萬呢。所以說,多買幾份保險真的沒壞處……”

陳海峰自動屏蔽了他敬業(yè)的推銷,接過檔案看了看。果然,莊彥這個保險是24小時生效的,而投保日期就在他出車禍的前一天。

“投保人是……”艾笙纖細的手指在紙面上滑動,繼而停在簽名上,蹙眉道,“何新?竟然不是莊彥自己買的!”

這人又是誰?

二人帶著一肚子疑惑,把何新的身份證號抄下來,請市局的同事去調查。很快,何新的照片、住址就發(fā)到了陳海峰手機上。

這期間,艾笙給莊母打去電話,本想著碰碰運氣,豈料她還真知道何新這個人。

“何新和莊彥是發(fā)小,倆人一直有來往,關系也不錯?!卑蠏鞌嚯娫挘砬槔Щ蟮?,“何新是提前知道莊彥要出事,還是莊彥知道自己要出事,所以讓何新幫他買了保險?”

如果是前者,莊彥跟柴志和的死,何新也脫不了干系。

何新家住在一片老舊的住宅區(qū),在海東市算是經(jīng)濟最后落,也是最亂的城區(qū)。二人踩著坑坑洼洼的小路,找到那處不打眼的平房。

此時已是下班時間,陳海峰敲了半天門依舊無人應答,看樣子是沒人在家。

“別敲了別敲了,吵死了!”隔壁房門被推開,穿著松垮睡裙的大媽探出頭看了看,道,“何新那小子好些天沒見了?!?/p>

陳海峰示意艾笙往后退,正欲抬腳踹門,卻倏然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敲過門后,掛鎖竟然被震得錯開了一點兒,沒鎖上!

艾笙搶先摘下鎖頭,推門進去,十來平米一眼盡收的屋子雖然沒人在,卻被翻得亂七八糟。抽屜打開,床墊移位,地上堆滿了東西。

“哎喲,遭賊了啊這是。”大媽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,嘟囔道,“你們報不報警啊,不報我報了。”

“我們就是警察?!卑习炎C件亮出來,打發(fā)走了大媽,朝陳海峰道:“何新家和宋夏天家都進了賊,而這倆人都跟莊彥有關系?!?/p>

如此看來,害宋夏天的兇手,跟進了何新家的賊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。兇手到底在找什么東西?這件東西到底在消失的何新手里,還是在宋夏天家,已經(jīng)被兇手拿走了?

二人把何新家仔細搜查了一番,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,唯獨壓在枕頭下的兩本新書引起了陳海峰的注意。

“玉器鑒賞?歷朝文物圖鑒?”艾笙湊過來看了看,挑眉道,“何新竟然對這些感興趣?!?/p>

這間簡陋狹小的屋子昭示著主人的身份地位并不高,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書籍筆記。普通人尚且不會關注的知識,何新怎么會突然買來研究?

陳海峰二人回到市局,把調查結果匯報給梁棟。后者吸溜著熱茶,瞇起眼道:“我們把這個何新又深入調查了一下,小混混,吸毒,進過派出所,至今在社會上混飯吃?!?/p>

如此看來何新的警惕性應該比宋夏天更高一些,后者已經(jīng)遇害了,何新至今下落不明。既然沒有被害者,有可能人已經(jīng)提前跑路了。

“警方一時半會兒沒有兇手的頭緒,我建議目前調查重點還是放在何新身上,他既然要跑路,肯定是知道了某些不得了的事,或者手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。”梁棟總結道。

4

何新這個人,無父無母,甚至連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。警方找他有些無從下手,海東市雖然不大,但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個人就好比大海撈針了。

梁棟一邊布置下去,一邊聯(lián)系緝毒隊動用了暗線。何新毒癮上來,可以不吃飯,但不可能不買“糧”。

而陳海峰則帶著艾笙去了交通隊,莊彥出車禍那天正巧被不遠處的攝像頭給拍下來了,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被他們忽略的線索。

“就是這兩輛,前面是柴志和跟他兒子,后面是莊彥的卡車?!卑现钢嬅嬷幸磺耙缓蟪霈F(xiàn)的兩輛車。

卡車開始行駛得很平穩(wěn),幾十秒后突然開始提速撞向轎車,繼而一同沖出護欄翻下斜坡。

“事后我們查了卡車的零件,沒有任何問題?!苯煌牭木瘑T不解道,“莊彥就是酒駕出的事,你們刑偵隊為什么要查他?”

艾笙分析道:“就算是酒駕,至少即將撞車時會有個應激反應,車輪偏轉或急踩剎車之類的。但莊彥什么都沒做,這就很反常?!?/p>

說話間畫面又過去了一分鐘,陳海峰始終盯著電腦屏幕,此時突然出聲道:“這輛車是怎么回事?”

原來莊彥撞車后沒多久,后方又駛來輛小轎車。車主在事故現(xiàn)場停下后,翻過了護欄,朝柴志和的車跑去。

他似乎是想去救人,甚至半個身子探進了駕駛室內,只是沒過多久就退了出來,大概是被車內的慘況嚇到了。這人朝大卡車走了幾步,又頓住,繼而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回到了公路上。

“從時間上看,當時我們接到的報案電話就是他撥打的。”交通隊的警員道,“可能是不想惹事,打完電話沒多久就開車走了?!?/p>

警員說著就要把視頻往后推,被陳海峰一把按住。后者的臉色竟十分凝重,急聲道:“把監(jiān)控往前倒……對,就是這里!”

畫面定格在男人面朝監(jiān)控時,雖然有些模糊,但勉強能看出五官。艾笙震驚地張了張嘴,詫異道:“他,他是何新!”

何新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事故現(xiàn)場?湊巧一說實在有些難以讓人信服,倒不如說是他一路尾隨著莊彥。

但這倆人不是發(fā)小嗎?莊彥出了車禍,何新不去救好友,反而先去查看陌生人。而后僅僅只是報個警就離開了,從頭到尾沒管過莊彥死活。

還是說……他早就知道莊彥死定了,停車只是為了檢查柴志和父子死沒死透。

“能不能把他鉆進小轎車的畫面放大,看得更清晰些?”陳海峰問道。

警員敲擊幾下鍵盤做了放大處理,眾人都不錯眼珠地死盯著屏幕,終于看出了一點兒端倪。何新從駕駛室鉆出來時,右手把什么東西揣進了褲兜里。

監(jiān)控在公路上,間隔實在太遠,想看清楚何新塞了什么,以目前的技術是不可能達到了。

艾笙思來想去,突然靈光一閃,挑眉道:“海峰,你說何新拿走的東西,會不會就是兇手要找的東西?”

陳海峰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,何新為了得到這件東西,指使莊彥撞死了柴志和。而莊彥為了得到保險賠償金給母親看病,才以命換錢,搞出了這起事故。

目前來看,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,但還有很多說不通的疑點。

柴志和手里到底有什么東西,讓他把命搭了進去;何新一個普通的吸毒小混混,又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;他們跟害宋夏天的兇手之間,又牽扯了什么聯(lián)系?

“何新拿走的東西,是破案的關鍵?!标惡7艴久?,所有人都想得到它。

作為這場事故唯一的幸存者,看來,必須要到柴云翔家走一趟了,或許他知道些隱情。

5

柴云翔的身份有些特殊,他是富商柴志和的私生子。柴志和今年五十多歲,早年喪妻,除了大兒子柴文彬外,就是和情婦所生的二兒子——柴云翔。

柴文彬倒是很爭氣,是憑真本事留學歸國的碩士,聽說已經(jīng)開始接觸家里的產(chǎn)業(yè)。但這柴云翔卻走了另一個極端,仗著自己老爸有錢,整日游手好閑吃喝嫖賭。

車禍后他雖然撿回條命但也傷得不輕,在醫(yī)院躺了半個月,幾天前才被他那個小三媽媽接回家養(yǎng)著。

陳海峰走進臥室的時候,柴云翔雖然在床上病懨懨地躺著,卻仍然沒忘了和照顧他的小保姆調情。這般做派讓艾笙打心底反感,忍不住冷哼一聲,小聲嘀咕道:“這哪像是死了爹的。”

柴云翔被突然闖進來的二人嚇了一跳,趕緊把自己的咸豬手縮回來,惱羞成怒道:“誰啊你們?滾出去!”

艾笙沒好氣地掏出證件道:“市局刑偵隊,我們來是請你協(xié)助調查?!?/p>

柴云翔臉色一變,剛想說話,樓道里突然傳出一陣喧鬧。柴云翔的母親驚慌地跑進來,看著兒子張了張嘴,又意識到還有警方的人在,不由漲紅了臉色。

“外面發(fā)生什么了?”陳海峰問道。

柴云翔的母親猶豫了一下,咬牙道:“我兒子欠了些錢,追債的找上門了,警察同志你們可得管管?。 ?/p>

陳海峰聞言苦笑,他們是來查案的,沒想到還要幫姓柴的擦屁股。打發(fā)走外面那些揚言要潑油漆,打斷腿的小混混,陳海峰黑著臉走回來,冷聲道:“看來柴先生欠了不少錢啊,追債的人可要你還五百萬呢。”

得知找上自己的是警方后柴云翔老實了不少,五官糾結在一起,唯唯諾諾道:“一時手癢去了趟澳門……今天謝謝兩位警官?!?/p>

“免了?!标惡7鍛械酶裨葡柽@種人打交道,公事公辦道,“半個月前,你跟你父親在回海東市的途中出了車禍,柴先生,你們當時為什么去鄰市?”

柴云翔臉色一變,囁嚅道:“去談筆生意?!?/p>

柴志和如果帶著大兒子去談生意還說得過去,帶這么個不思上進的就不太科學了,且看柴云翔的樣子明顯沒有說實話。

陳海峰板著臉,居高臨下地俯視躺在床上的柴云翔,嚇唬道:“柴先生,我們現(xiàn)在懷疑車禍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要害你們。如果你不配合調查,等警方查到了什么,你恐怕就麻煩了?!?/p>

柴云翔喉結滑動,喘息加重,半晌認命道:“我說……”

原來他所謂的生意,是關于文物的。眾所周知,鄰市最出名的就是賭石,實則還有些見不得光的文物生意。柴志和帶著二兒子去的就是地下拍賣行,這里面不免有些來路不正的收藏品。

根據(jù)柴云翔交代,柴志和向來喜歡收藏這些,這些年下來也投入了不少錢。車禍前他們買回來的是件清朝的玉枕,少說也值個五十來萬。柴志和去世后,玉枕就被警方當成遺物,送到了大兒子柴文彬手里。

“除了玉枕之外,車里還有沒有其他貴重東西?”陳海峰問道。

柴云翔搖頭道:“沒了?!?/p>

艾笙把車禍現(xiàn)場的視頻放給柴云翔,暫停在何新拉開副駕駛門查看的畫面:“當時你是不是清醒的狀態(tài),認不認得這個人?”

說著又調出了何新的照片,柴云翔渾身一哆嗦,似乎是想到了車禍的慘狀,臉色煞白道:“不認識,我醒來就在醫(yī)院了。警官,你們問的這些跟我爸的死有什么關系?”

陳海峰觀察了柴云翔一會兒,后者被他看得額頭冒汗,陳海峰才道:“現(xiàn)在還不確定,查到什么會通知你的?!?/p>

二人離開柴云翔家,艾笙和陳海峰并肩而行,低聲道:“看出什么了嗎?”

陳海峰走到車邊,自然而然地幫艾笙拉開門,后者坐進去后他單手撐在車門上,微微彎下身道:“不好說,何新拿走的東西不大,一只手就握得過來。如果柴志和故意藏起來,柴云翔不一定知道?!?/p>

唯一的收獲就是柴志和喜歡收集文物,而何新枕頭下面又壓著兩本這方面的書籍,二者之間或許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

通過剛才的接觸,陳海峰總覺得柴云翔有些問題,他所說的每一件事警方還要再去證實。而且柴志和不止一個兒子,柴文彬那里也要走一趟。如果柴志和得罪了什么人,或者掌握了什么東西,他或許知道得更清楚些。

6

柴家別墅在海東市的富人區(qū)內,此時已是傍晚時分,陳海峰提前聯(lián)系過柴文彬,后者正打算出門,便約好了在家中見面。

保姆打開門把二人請進來,柴文彬垂手站在玄關處,朝陳海峰點頭道:“警官,辛苦你們?yōu)榱思腋傅氖屡芤惶??!?/p>

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,和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相比,柴文彬人如其名,穩(wěn)重老成,舉手投足間都是禮數(shù)。換了誰也會更喜歡大兒子,艾笙甚至有些想不通柴志和為什么要帶柴云翔去鄰市。

柴家內部裝潢豪華,家具大多采用了貴重的木料,放眼望去古香古色。架子上擺放著不少瓷器文玩,價值不菲,看來柴志和生前確實很喜歡收藏這些東西。

陳海峰滿腦子都是案子,沒空和柴文彬說客氣話,直言道:“警方現(xiàn)在查出你父親車禍一案存在疑點,需要你協(xié)助調查?!?/p>

柴文彬面色一僵,瞥了眼保姆道:“去端兩杯熱茶到客廳?!?/p>

繼而領著陳海峰二人在沙發(fā)上坐下,蹙眉道:“警官,剛才你說的疑點是什么意思?”

陳海峰把何新在車禍現(xiàn)場,從柴志和車內拿走某物的事說了。其余跟命案有關的線索只捎帶一提,畢竟目前皆是猜測,沒有證據(jù)能證明莊彥是故意撞死柴志和的。

“柴先生,你父親當日從鄰市回來,有沒有向你提起車內帶了什么重要的物品?”陳海峰問道。

“抱歉,我不清楚?!辈裎谋驌u了搖頭道,“既然我父親帶了那小子去,你們應該問他。”

柴文彬甚至不知道父親前一天為什么要去鄰市,柴志和當家當慣了,做事之前很少會找兒子商量。只是聽他的語氣,似乎并不怎么待見柴云翔。不過后者是私生子,兩兄弟關系不和也在所難免。

“那你父親有沒有什么仇家?”艾笙隨口一問,看柴文彬毫不知情的樣子,也沒抱太大希望。

“我父親是正經(jīng)商人?!辈裎谋蚩瓷先O其震驚,勉強維持著風度,正色道,“有矛盾也是企業(yè)之間的良性競爭,一定是你們弄錯了。”

陳海峰不欲與其爭論,起身道:“既然柴先生什么都不知道,那我們就不打擾了。如果你事后想起了什么,可以跟警方聯(lián)絡?!?/p>

從柴家出來,艾笙泄氣道:“這條線也斷了啊?!?/p>

“不對,柴文彬有問題?!标惡7迕嫔珖烂C道。

自己的父親被人撞死了,警方找上門來告知事情有問題,柴文彬一問三不知,不張羅著好好調查也就算了,甚至連詳細詢問一下都沒有。似乎只想著快點兒打發(fā)警察走,和這件事劃清界限。

二人正說著,柴家對面的別墅走出來一位衣著樸素,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,看樣貌像是房主雇來的保姆。

陳海峰心下一動,走上前亮出證件道:“我們是市局的刑警,您住這里多久了?”

中年婦女嚇了一跳,不知道警察怎么會找上自己。艾笙忙解釋說他們要調查的是柴家,并問她對鄰居了解多少。

“哎喲,這你們就問對人了,我在這家當保姆都十多年了。”婦女眼神發(fā)亮,神神秘秘地瞥了眼柴文彬家大門,低聲道,“半個月前死的那位,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保姆告訴陳海峰二人,柴文彬和父親的關系并不好,柴志和去世前,柴文彬甚至不怎么回這個家。說起來,父子倆鬧僵還是因為柴文彬的母親。女主人原本是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,嫁給柴志和后也幸福過幾年。

后來柴志和在外面養(yǎng)了小三,情婦抱著私生子找上門后,女主人就瘋了。加上柴志和袒護情婦,逼得正妻自盡,大兒子成了沒媽的孩子。

因為這件事,柴文彬恨透了他父親。柴志和大概也覺得虧欠大兒子,一直沒有再婚,這么多年情婦和私生子就被他養(yǎng)在外面。

“出事的前一天晚上,我出來倒垃圾還聽見他們吵架了呢?!北D吠嶂^回憶了片刻,嘖聲道,“柴先生追出來罵他大兒子,好像提到了公司股份什么的。”

關于股份這點,警方在了解柴志和時已經(jīng)調查過他的公司。事發(fā)前不久,柴志和給了二兒子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
二人謝過保姆,驅車離開,看來柴家父子之間的關系確實很復雜。柴文彬對父親和弟弟的恨是不言而喻的,而這場車禍最大的得益方就是他。

“會不會是柴文彬指使的何新,事后又要滅口?”艾笙質疑道。

“我們今天就算是打草驚蛇了,柴文彬如果真有問題,一定會有所動作?!标惡7逑蛄簵潊R報了一下進展,讓隊里調人過來暗中監(jiān)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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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到了晚上八點多,負責監(jiān)視柴文彬的警員匯報說,他喬裝打扮一番開了輛低調的車出門。警方的人跟上去后,發(fā)現(xiàn)柴文彬竟是去夜總會見一個風塵仆仆的外地人。

偷拍的照片被傳了回來,陰暗的環(huán)境下人臉有些模糊。梁棟立刻找人做了處理,抓緊調查柴文彬偷偷去見的人是何身份。

陳海峰和艾笙則先行一步趕到夜總會,以防出現(xiàn)變故讓人給跑了。

這一調查,還真查出了問題。此人叫劉銘,道上的外號叫大劉,鄰市人。早些年因倒賣文物蹲過監(jiān)獄。出來后賊心不改,繼續(xù)做起了老行當,可惜買賣做得小而謹慎,警方一直沒抓到他的把柄。

鄰市、文物,又和這兩個字眼相關,就好像在完成一張拼圖時總看到同一種元素,讓人不得不產(chǎn)生聯(lián)想。

柴文彬去見文物販子,其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聯(lián)絡感情,想必其中存在著某些交易。只是不知道他是要買,還是要賣呢?

SUGAR這個夜總會,在海東市很有名氣,年輕人大多喜歡結伴來這里消磨時間。柴文彬選了一個角落里的卡座,買了酒水,要求服務生不要再來打擾他們。

服務生一邊賠著笑點頭,一邊腹誹這人看上去有錢又有顏,怎么身邊帶著個胡子拉碴,土里土氣的家伙。

大劉搓了搓手,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靠近柴文彬,諂媚道:“柴少,勞您破費了,這頓不便宜吧?!?/p>

柴文彬給自己倒了杯酒,矜持地笑道:“按理說,咱們應該找個安靜的環(huán)境談。但今天警察因為家父的事找過我,因此我覺得在這種混亂的地方更不顯眼?!?/p>

大劉聞言一驚,心里暗罵這姓柴的果然中看不中用,風口浪尖上還敢蹦跶,早說警察的事兒他根本不會來。

但事已至此,想撤也晚了,只好硬著頭皮道:“還是柴少想得周到。您父親的事兒很遺憾,但他生前收藏的那些土貨,柴少真的想全部出手嗎?”

所謂土貨,就是那些從地底挖出來的死人東西。價值不菲,沒有官方記錄在案,盜墓賊挖出來后由二道販子出面賣給有錢人。

柴文彬嘆了口氣道:“對,越快越好,警方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了,我可不想惹禍上身。”

二人正說著,突然夜總會里傳出一陣喧鬧。柴文彬下意識抬頭,就看到以陳海峰為首的幾個人正大步朝他們走來。

大劉慣會察言觀色,見柴文彬慌了神,頓時感覺不妙。

陳海峰眼瞅著大劉從沙發(fā)上跳起來向舞池跑去,厲聲喝道:“站?。 ?/p>

艾笙動作更快,單手撐著沙發(fā)靠背,越過隔壁卡座。踩在桌面上一個飛撲把大劉按倒在地,利索地戴上了手銬。

“柴先生。”陳海峰走到柴文彬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看來你要跟我們去市局走一趟了。”

柴文彬活了二十七年,活得清清白白,從沒進過警局。此時坐在審訊室內努力維持著鎮(zhèn)定,然而額頭細密的汗珠和略微蒼白的臉色還是出賣了他。

陳海峰和梁棟對視一眼,這位柴少爺,真不像是干壞事兒的。然而人不可貌相,演技不可斗量,說不準就是個“影帝”。

啪!梁棟把一份資料扔到桌面上,繃著臉冷聲道:“劉銘,從牢里放出來的文物販子,柴先生路子很野??!”

柴文彬抖了下眼皮道:“我要打電話叫律師?!?/p>

梁棟冷笑一聲,好像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話:“柴先生電影看多了,還是外國的月亮看多了。人家劉銘就比你識相,積極配合警方調查,該招的可都招了。”

倒不是梁棟詐他,劉銘被抓進市局后心知自己案底不干凈,一聽說這次不是針對他,立刻配合警方爭取寬大處理。問一句答三句,知無不言。

“柴志和生前收藏了一批來路不干凈的文物,你聯(lián)系劉銘,就是為了把它們出手?!标惡7逯毖缘?。

柴文彬臉色變了幾變,最終認命般嘆了口氣,垂下眼道:“是……”

柴志和生前有個嗜好,收藏出土和走私的文物。一方面自己賞玩,一方面高價偷渡到國外賣錢。雖不是他的主要營生,但這些年也沒少賺。

父親做的事兒柴文彬是知道的,但他本人并不想碰這些。柴大少爺自認憑借他的智商和手段,公司只會越來越好,犯不上觸犯法律惹一身腥。

而柴云翔歪門邪道走慣了,這點倒是對了柴志和的胃口,因此才會帶他去地下拍賣行。明知道二兒子是爛泥扶不上墻,也偏心地給了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
父親生前柴文彬做不了主,死后才翻身把歌唱。他立刻決定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,再大刀闊斧地干一番事業(yè)。

因著文物來路不干凈,才跟警方裝傻充愣。要知道,一件值錢的文物動輒幾十上百萬,如此龐大的金錢誘惑下,柴文彬到底選擇了鋌而走險。

評論列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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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8-11 06:08:23

每次有疑惑都會請教,你們對我的幫助真的很大,謝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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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3-30 12:03:48

求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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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3-26 04:03:17

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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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1-25 15:01:53

求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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