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男神家在我隔壁,酒醉偏賴在我這里,要親要抱還要我做女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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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內(nèi)容為虛構(gòu)故事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
1

陳幼安一路罵罵咧咧,居然還有這種父親,帶著師兄們?nèi)ゴ箨犨M行武術(shù)指導(dǎo),要她一個人來大學(xué)里做關(guān)于傳統(tǒng)武術(shù)的演講???

站在大學(xué)門口,頭頂是艷陽高照,陳幼安覺得自己這棵小幼苗即將干枯,學(xué)校來接的人卻遲遲不出現(xiàn)。老陳的電話終于打通,她怒吼道:“陳美美!你終于接電話了!”

故事:男神家在我隔壁,酒醉偏賴在我這里,要親要抱還要我做女友

陳老爹在電話那頭有些尷尬:“有話好好說,別叫我名字。”

“陳美美!你為什么不帶我去大隊!你知道女兒已經(jīng)母胎單身二十四年了嗎???那可是武警大隊??!是帥哥沒一千也有八百的地方!”

陳老爹壓低聲線:“我跟你師兄們是來做正事的,不帶你有老爹的理由,乖,回家老爹請你吃大餐?!?/p>

“什么正事,你不就是怨人家問你名字的時候,我把你真名告訴人家了,你嫌‘陳美美’不符合你宗師的身份,早說啊,早說我告訴人家你叫‘陳雄壯’!”

手機那頭陳老爹也有點生氣,他故意把手機拿遠些:“指導(dǎo)員我馬上來!”

然后把聽筒拉近,為了氣陳幼安還故意拖長尾音:“一米八五、神似彭于晏的指導(dǎo)員在叫我,老爹先掛電話了?!?/p>

伴隨著“嘀嘀”的提示音,陳幼安重重嘆了口氣,真是父愛如山體滑坡。

一個略帶調(diào)侃的男聲在身后響起,陳幼安下意識回頭,她將手放在齊眉處遮擋刺眼的陽光。

視線被遮擋,她只能看到男人的腿,穿著得體的西裝褲踩著雙皮鞋。她第一反應(yīng)是,大夏天捂這么厚他不熱嗎?

再向上看是淡藍色的襯衫,緊接著一張帥氣……等她看清男人長相后,話鋒一轉(zhuǎn)——一張欠揍的臉!

“謝又朗?!”

面前不是別人,是她從小打大的“竹馬”謝又朗。

滿打滿算他們倆已經(jīng)兩年沒見了。

高中畢業(yè)后謝又朗出了國,之后每年他都會回國幾次,他們五個發(fā)小也都會聚一下,但不知道為什么去年他沒回來,五個人就在過年的時候視頻了一晚上。

真正的朋友就算很久沒見,也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。

可能是前幾年謝又朗跟他們只是匆匆見了一面,去年更是只視頻了一下,見到真人,陳幼安覺得他好像跟自己記憶里長得不太一樣了。

脫離了少時肉嘟嘟的軟圓臉,線條更加硬朗,高挺的鼻梁凸顯出來,冷不丁一看還真像個唬人的帥哥。

秦美曾經(jīng)拿著謝又朗近些日子的照片給她看,她拿著照片仔細品鑒,然后恍然大悟:“這圖一定是P過了,他臉上有很多肉的,我掐過多少回了,手感不錯?!?/p>

秦美用吸管攪動著奶茶:“你們倆當初是咱們五個里最親密的,每天打打鬧鬧,膩歪得跟一個人一樣,我們還以為你們會在一起,結(jié)果……”

陳幼安奪下她的吸管猛吸一口她的奶茶:“結(jié)果你跟胖哥在一起了。”

秦美恨鐵不成鋼:“重點是這個嗎?!”

“那重點是什么?”陳幼安眨著一雙大眼睛,頗有些無辜。

“重點是他現(xiàn)在回來了,聽胖哥說他這次回來就不走了,你們倆終于要有進展了?!?/p>

“什么進展?”陳幼安不太明白。

“男未婚、女未嫁,還能有什么進展?!?/p>

“你瘋了嗎?!”聽到秦美的話,陳幼安一口奶茶差點兒噴出來,“你的意思是要我跟謝又朗談戀愛?!”

秦美歪了下頭:“有什么問題?”在她看來這樣的發(fā)展理所當然,甚至他倆都應(yīng)該早戀。

陳幼安一拍桌子:“問題大了!”

人家青梅竹馬是相親相愛,她跟謝又朗是相恨相殺。如果跟陳幼安說有人正在提刀捅她的路上,她毫不懷疑是謝又朗。

也就是她自小習(xí)武,才能在謝又朗比她高一個頭不止的情況下,跟他打個平手。

有一年夏天,他們五個相約在謝又朗家看電影,是部恐怖片,謝又朗家的放映室在地下,為了營造氛圍他們也沒開燈,陳幼安跟秦美抱成一團,剩下三個男生也面色凝重。

忽然陳幼安一聲大叫,有人踢了她后背一腳,嚇了她一跳,是去拿可樂的謝又朗。謝又朗也被她嚇了一跳,下意識又踢了一腳。

陳幼安的火氣蹭一下上了頭:“你有病?。 ?/p>

“太黑了,我沒看見你。”

“你就是看我不爽!我跟秦美抱在一起,你怎么不踢秦美?!”

秦美無語,我招誰惹誰了?

“你是在無理取鬧?”

“我有理有據(jù)!”

2

兩年沒見,本來陳幼安覺得再次相見不說親切,至少場面該是和諧,沒想到謝又朗一句話就讓她的怒氣蹭蹭往頭上冒。

“什么叫‘色’字為先?我是當代單身女青年正常的需求好吧。”

不知道她氣鼓鼓罵人的樣子有什么好笑,謝又朗竟然“噗呲”樂出聲。

“笑什么?!”

謝又朗自然地抬手揉搓她的頭發(fā):“兩年不見,怎么還像個刺頭一樣。”

他一提,陳幼安才想起來倆人已經(jīng)兩年沒見,一見面就掐是不太合適。

但倆人畢竟兩年沒見,上來就摸頭這么親密她也受不住,只能邊說話邊不經(jīng)意躲避他的手:“你怎么在這???你什么時候回國的,怎么都不說一聲?!?/p>

謝又朗看了一眼空下來的手掌,眼神閃過一絲失落,陳幼安在躲避跟他的親密接觸。

但他很快提起情緒:“你把我們五個的群屏蔽了吧,我之前在群里說過了?!?/p>

陳幼安有點心虛:“我沒……沒有?!?/p>

“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回來了?!?/p>

陳幼安低下頭。兩年沒見,她怎么覺得謝又朗的氣場不大一樣了,他的侵略性好強,像頭狩獵的猛獸,咬住就不會松口。

陳幼安沒想好措辭,低著頭支支吾吾。

謝又朗上前一步,他本來就比陳幼安高出一個頭,湊近了就更是壓迫:

“可我看你的朋友圈,你們四個經(jīng)常一起出去吃飯。你們肯定要商議,但我們五個人的群卻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消息,你們四個是不是背著我建小群了?”

屏蔽五人群是真,建小群也是真,可能是觸底反彈,心虛著心虛著,陳幼安忽然惱羞成怒,謝又朗憑什么一回來就質(zhì)問自己。

她猛地抬頭,硬氣的話還沒說出口,卻撞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。

里面哪有半分咄咄逼人,溫柔都快滿溢了,眼角微微向下彎曲,頗有一股人畜無害的味道,甚至讓她產(chǎn)生了剛剛的壓迫感是不是自己錯覺的想法。

陳幼安最是吃軟不吃硬,見謝又朗也沒打算跟自己吵架,她撓撓頭眼神閃爍道:“我們不是故意的,我們是怕你回不來,見我們聚會又著急,所以才新建一個群的……”

她是群主這件事,她真的不敢坦白。

謝又朗自然地將她背的包摘下,一手拎包一手拎著陳幼安:“我回來了,就把你們四個人的群解散了吧,沒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吧?”

陳幼安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,乖巧順從地點了個頭。

走到一半,陳幼安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。她先是站定,然后將手腕從謝又朗手里抽離:“我要在門口等來接我的人,怎么跟你走了?!?/p>

謝又朗重新抓上她的手腕:“你究竟多不在意我,不知道我回A大任教就算了,連我發(fā)給你會來接你的微信也不看?”

陳幼安再一次不爭氣地被謝又朗的話噎住,她今天被噎的次數(shù)比之前十幾年都多,索性耍上賴皮:“我就是沒看見,怎么了!”

謝又朗回頭捏了一下她的鼻子:“沒看見就沒看見唄,你是我祖宗,我能拿你怎么辦?!?/p>

小時候謝又朗總愛捏她的鼻子,美其名曰她鼻梁太低,幫她把鼻梁捏起來,實際上就是為了逗她。

陳幼安的身體幾乎是本能地記住了這樣親昵的動作,所以沒有半分排斥,只紅著鼻尖揚著臉,嚴肅警告謝又朗不要再捏她的鼻子,它并不會變高。

謝又朗被炸毛的陳幼安可愛到,下意識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,久別重逢的好脾氣特權(quán)終于在謝又朗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中消磨殆盡。

陳幼安抬腳朝謝又朗屁股上踢,卻被他輕松躲過,還一個閃身抓住她的腳踝,多虧陳幼安自小習(xí)武,抓著謝又朗的胳膊才勉強站穩(wěn)。

“松開我!”陳幼安轉(zhuǎn)動身子試圖逃脫謝又朗的桎梏。

“別亂動,”謝又朗在能控制的范圍內(nèi)抬了抬她的腿挑釁,“摔倒了怎么辦?”

陳幼安深吸一口氣,極力壓制胸腔的怒火:“能讓我生氣的人不多,謝又朗你能排第一?!?/p>

“榮幸之至?!?/p>

當天下午A大論壇就炸了,新來的A大史上最年輕的物理系講師,被無數(shù)女同學(xué)要微信但全都失敗的高嶺之花謝又朗,居然在校園里跟一個女學(xué)生打打鬧鬧,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。

一派是嫉妒陳幼安,覺得她長得也不過如此,憑什么能讓謝又朗對她不同。

一派是覺得陳幼安長得不錯,想要她的具體信息和聯(lián)系方式的。

還有一派就比較平和,甚至覺得他們倆很般配……

3

講座時間也不長,除了底下的學(xué)生三三兩兩睡著了,并且不知道為什么在講座中途女學(xué)生們結(jié)伴匆匆趕來,看著謝又朗的背影又是害羞笑、又是咬耳朵以外,事情發(fā)展得還算順利。

其實說實話,講座結(jié)束陳幼安都是懵的,直到晚上他們五個聚會,借著跟秦美去洗手間的間隙,她才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。

“阿美,你覺不覺得謝又朗有問題?!?/p>

秦美抖了抖手上的水珠,頗有種自家閨女初長成的驕傲,她饒有興趣地反問:“你覺得有什么問題?”

陳幼安湊近,神秘兮兮道:“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被調(diào)包了?”

“調(diào)包???”

“沒錯!”

陳幼安一板一眼跟她分析:“剛才我在餐桌上搶了他一塊肉,按理說他早就應(yīng)該用筷子跟我打起來了,可是他不但沒有生氣,反而笑著把剩下的肉都夾到我碗里。

“還有今天的講座,他沒給我下瀉藥我就謝天謝地了,他居然把臺子上盛水的茶缸里換上了我喜歡的冰可可?!?/p>

陳幼安重重點了個頭肯定自己:“真正的謝又朗一定是被外星人抓走了,現(xiàn)在這個是假冒的?!?/p>

看著陳幼安一板一眼說些胡話,秦美無語,再期待陳幼安開竅她就是弟弟。

她順手敲了一下陳幼安的腦袋,欲言又止,若不是胖哥交代過,他們倆的事情要他們倆自己解決,她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跟陳幼安掰扯清楚。

倆人鬧習(xí)慣了,秦美下手沒個輕重,等倆人回到飯桌,謝又朗很快發(fā)現(xiàn)陳幼安額頭上紅了一塊。

“怎么弄的?”他關(guān)心地問。

陳幼安瞪了秦美一眼,惡狠狠道:“沒什么,磕門上了?!?/p>

“怎么這么不小心。”

說著,謝又朗下意識抬手想要幫她揉揉,卻被她靈巧躲過,只見她狡黠一笑:“你是不是想按我磕到的傷口讓它雪上加霜?”

陳幼安一副“你的小心思我能不知道”的嘚瑟表情,氣得謝又朗摟著她的脖子朝她紅腫的額頭伸出罪惡之手,秦美看不下去扶上額頭,胖哥和侯子也在憋笑。

侯子甚至拍了拍陳幼安的肩膀:“你真是我見過的神經(jīng)最粗的人,沒有之一?!?/p>

陳幼安仰頭傻笑了一下,剛剛謝又朗的反擊讓她有了真實感,確定了謝又朗沒被調(diào)包后,她心情不錯地回侯子一句:“過獎過獎。”

場面一度笑到失控。

吃過飯,五人相約著唱K,第一首就是胖哥和秦美的情侶對唱,氣氛一下被烘了起來,陳幼安拿著沙錘晃來晃去,謝又朗就看著她微笑。

不知道唱到第幾首,侯子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,陳幼安很是不屑:“就咱們這幾個人,尿床到幾歲彼此都心知肚明,有什么好玩的?!?/p>

秦美瞪了她一眼:“給我玩!”

陳幼安瑟縮了一下,她擠弄眉毛,用眼神跟胖哥詢問:“你惹她了?”

胖哥用手阻擋住秦美的視線,用口型對她囑咐道:“哥好心提醒你,你就玩吧?!?/p>

陳幼安還以為小兩口吵架,于是擼胳膊挽袖子將兩人和好的重任攬在自己身上。

看著坐在胖哥身邊的謝又朗,她“嘶”了一聲,這人怎么這么不懂事,然后她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(fā):“謝又朗快過來坐我身邊!”

秦美被她突如起來的主動弄得摸不著頭腦,緊接著就被她推坐到胖哥旁邊,聽著她念念有詞道:“你跟胖哥坐近點,小兩口哪有什么深仇大恨?!?/p>

秦美冷哼一聲拿起骰子:“玩吧,抓緊?!?/p>

陳幼安在玩游戲方面,一直都是“癮大技術(shù)差,把把都不落”的人設(shè),但那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,連贏五把。

秦美就一直“大冒險”從胖哥的眉毛親到嘴唇,再下去可能就是些不讓播的內(nèi)容了。

好在老天有眼,陳幼安終于落在了秦美的手里,只見秦美勾了勾嘴角,一副翻身農(nóng)奴把歌唱的姿態(tài):“說吧,真心話還是大冒險?”

陳幼安也不怵,一拍胸膛頗有種舍生取義之感:“大冒險!”

然后她喜上眉梢:“我剛才看對面包房有挺多帥哥,你要不讓我去要微信……”

話沒說完,整個包房縈繞著一種詭異的氛圍,甚至連溫度都降了幾分。

侯子咽了口吐沫,伸手拍了拍謝又朗的大腿以示安慰:“朗啊,孩子還小,別跟她一般見識……”

陳幼安這才注意到令整個房間溫度下降的罪魁禍首,饒是她再大條,也能意識到是自己惹得謝又朗不快。

她伸出手指推了推謝又朗的肩膀:“你怎么了?表情這么難看,你覺得去要微信這個冒險太輕了?”

謝又朗舔了下后槽牙,像是忍了許久再難忍受的樣子,他抓上陳幼安的手腕將她從沙發(fā)上帶起。

“失陪了?!敝x又朗冷冷撂下一句話,拉上一臉懵的陳幼安推開包房門。

身后傳來秦美激動萬分的聲音:“謝又朗你要是不把她搞定,我就為你點播一首《算什么男人》!”

4

第二天一早,秦美就興沖沖給陳幼安發(fā)了微信,一個小時過去了她都沒回,秦美坐不住,打車直奔她家。

陳幼安畢業(yè)后一直在自家武館教些小孩子,但由于陳父早年慧眼,買的房拆了遷,所以家里有幾套房,陳幼安早早就搬出來自己住。

秦美來陳幼安家的次數(shù),不能說是駕輕就熟,只能說是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所以她自然地輸入密碼開門。

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好聞的味道直沖腦仁兒,秦美把給陳幼安帶的早飯放到一邊震驚道: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?你陳幼安也會下廚做早飯了?”

謝又朗從廚房里伸出腦袋:“阿美?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?!?/p>

秦美只震驚了一秒就換上標準姨母笑:“謝又朗你可以啊,第一天上崗就來給做早飯。”

沒等謝又朗開口解釋,陳幼安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,她揉了揉腰嗔怪道:“謝又朗你還是人嗎?!昨晚下手那么狠,搞得我腰都快斷了?!?/p>

秦美把自己驚掉的下巴推了回去:“這……這進展也太快了吧?!?/p>

陳幼安并不驚訝秦美的出現(xiàn),她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:“這還快嗎?四十多分鐘才勉強拿下?!?/p>

秦美做思考狀:“四十多分鐘確實還行?!?/p>

廚房里卷起袖口煎蛋的謝又朗聽到她倆的對話都要笑瘋了,但他還是冷靜地將雞蛋煎完,又從小奶鍋里把熱好的牛奶倒出來。

“快去洗漱,要吃飯了。”

陳幼安耍賴皮一般坐在餐桌前:“我不管,我要吃完再去洗漱?!?/p>

謝又朗也不惱,乖乖地把煎蛋、面包、牛奶放到她旁邊,還囑咐她一會一定要洗漱。

秦美抖掉了渾身的雞皮疙瘩:“臭情侶!”

謝又朗聽到她的聲音轉(zhuǎn)身對她說道:“阿美你吃早飯了嗎?沒吃的話吃你帶來的吧,家里沒有多余的食材了?!?/p>

從小到大秦美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被謝又朗無視,準確來說,是謝又朗眼里只有陳幼安。

沒等她說“沒事”,陳幼安倒是來勁了:“秦美是你能叫的嗎?她是我好姐妹,你應(yīng)該叫什么?!”

謝又朗終于收起“二十四孝男朋友”的和善面孔,咬牙切齒對陳幼安道:“你別太過分?!?/p>

陳幼安知道他的底線,蹦噠一下也就收手了,但不代表她不會在他底線上蹦噠,她喝了口牛奶:“行,你今天還沒稱呼我呢,叫一聲來聽聽?!?/p>

謝又朗胸口明顯上下起伏,眉毛緊鎖在一塊表達主人的不滿,但他很快調(diào)整表情,一只手撐在餐桌上,另一只手熟練地幫陳幼安擦去嘴上殘留的牛奶漬。

正當秦美猜測究竟是什么情侶間的親昵小稱呼的時候,一道晴天霹靂朝著她的面門砸來,因為謝又朗從低沉的嗓音里擠出了兩個字:“爸爸?!?/p>

“爸……爸爸?”秦美歪了下頭表示自己的疑惑,“這難道是我不懂的情趣?”

謝又朗難得紅了臉,端著自己那杯牛奶猛灌一口掩飾尷尬。

陳幼安一揮大手:“什么情趣,他這叫愿賭服輸?!?/p>

“你們昨晚究竟干什么了?”

“打游戲啊,我輸了實現(xiàn)他一個愿望,他輸了叫我‘爸爸’,一把打了四十多分鐘,累得我腰酸背痛?!?/p>

陳幼安眼神懵懂,并不明白秦美此時崩潰的內(nèi)心。

秦美擺弄兩下手機,一首《算什么男人》從手機里傳來,她微微一笑:“陳幼安,你給我講講昨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”

昨晚謝又朗拉著陳幼安的手腕從KTV包房里出來后,天空忽然飄雨,倆人站在屋檐下避雨。

陳幼安穿了件單薄的短袖,被凍得哆哆嗦嗦,見謝又朗欲言又止,她牙齒不自覺打顫著問:“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
她被凍得一張小臉慘白,鼻頭卻紅彤彤,可愛得謝又朗不自覺捧著她的臉揉搓。

“你到底想干嘛?!”陳幼安又冷又氣,但被捏住了臉只能含糊著問。

雨越下越大,濺起白茫茫一片,眼前的陳幼安像只幼獸淋了雨,嗚咽著叫囂。

謝又朗想,這并不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,于是大臂一揮,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:“雨太大了,我想送你回家?!?/p>

陳幼安雖然不相信,但她實在太冷,只能被謝又朗摟在懷里。

雨真的很大,把謝又朗的襯衫淋了個透,挨著他結(jié)實火熱的胸膛,陳幼安忽然就不冷了,甚至有一絲可疑的紅暈浮上臉頰。

等他們倆就近跑回陳幼安家的時候,見她面色緋紅,謝又朗還擔(dān)心她是不是發(fā)燒了,她卻很抵觸謝又朗的觸碰,謝又朗沒辦法只能把她推進浴室,叮囑她把水溫調(diào)高些。

等她好不容易洗完澡,腦子里的黃色廢料隨著水流沖走后,謝又朗又進去洗澡了,老天真是巴不得她不亂想。

腦子里謝又朗結(jié)實的肌肉遲遲不肯退散,明晃晃又帶著光一般誘惑著她,為了盡快冷靜下來,陳幼安決定打把游戲。

一局結(jié)束,謝又朗剛好從浴室出來,半裸著上身,頭發(fā)還在滴水。

“?。 标愑装泊蠼幸宦曃嫔涎劬?,“你怎么不穿衣服!我給你找的浴袍呢!”

還是她最可愛的小熊維尼浴袍。

陳幼安惱羞成怒決定不理他,眼睛死死盯著電腦屏幕,生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再次心猿意馬。

謝又朗卻不依不饒:“你為什么不看我?你害羞了?”

為了將陳幼安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,謝又朗轉(zhuǎn)著她的電腦椅,扶著旁邊的把手將她圈在椅子里:“要不咱們倆賽一局?”

于是陳幼安憑空多出一個“好大兒”。

5

謝又朗回來有幾天了,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學(xué)校,胖哥和侯子邀請他來自己家住,都被他拒絕。

直到陳幼安在自家樓道里碰到謝又朗,這才吃驚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新租的房子居然在自家隔壁。

陳幼安就算再神經(jīng)大條也能察覺出不對,他把正在裝修的謝又朗堵在門口:“喂,你干嘛住我隔壁?”

謝又朗正在掛一幅畫,需要去別的屋子取工具,陳幼安就橫在門口,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將他攔住。

他也不惱,雙手環(huán)在胸前:“地段好、租金不高、離我學(xué)校近我就租在這咯,你不會連你的隔壁都要管吧。”

“你不是有房子嗎?為什么不回家住,要住我隔壁?!?/p>

謝又朗從工具箱里翻找出錘子:“我爸媽都在國外,那個家沒什么人氣,我想住個有眷戀的地方?!?/p>

“你能不能說人話,一個毛坯房你能有什么眷戀。”

謝又朗自嘲地笑了一下,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,總能在陳幼安面前土崩瓦解。

他放下錘子起身,一步一步將陳幼安逼到墻邊,然后抬起兩只手將她圈進自己雙臂之間:“有時候我搞不太懂,你是真的缺根戀愛筋,還是欲擒故縱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……”

謝又朗離得太近,近到呼吸打在陳幼安的臉上。
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
他的心抽痛了一下,理智戰(zhàn)勝情感,壓下狂潮一般席卷的愛欲,他伸手撫了撫陳幼安的頭。

“我晚上還有個約,你要是沒事就幫我收拾收拾屋子?!?/p>

說完,他像是不敢看陳幼安一樣,匆匆走出房間。

陳幼安就算是個石頭她也該開竅了,不過令她震驚的是,謝又朗居然喜歡她?

她趕忙將這個驚天大消息分享給秦美,不料對面的女人只是冷哼了一聲,如釋重負道:“你可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聽筒里傳來胖哥的聲音:“意思就是全世界都知道謝又朗喜歡你,就你自己不知道?!?/p>

陳幼安呆呆掛斷電話,秦美的話還在耳邊回響。

“你倆從小到大都打得難解難分,可你就沒發(fā)現(xiàn)每一次都是你下死手,謝又朗對你的傷害卻輕飄飄嗎?

“你看過謝又朗從小到大跟除了你之外的另一個人吵過架打過架嗎?哦,有一次,還是為了你出頭,跟籃球社的社長打過,你倆打人家六個,居然沒輸,但也掛了彩?!?/p>

胖哥接過秦美的話頭:“只要你出現(xiàn),阿朗的眼睛就跟長在你身上一樣,他這兩年沒回國因為什么,還不是為了早點完成學(xué)業(yè),早點陪在你身邊嘛?!?/p>

陳幼安恍然大悟,原來,他的異常只是因為喜歡她,而喜歡她也早就有跡可循。

評論列表

頭像
2024-08-18 13:08:39

我聽別人說過,值得推薦的情感機構(gòu)

頭像
2024-07-15 14:07:58

老師,可以咨詢下嗎?

頭像
2024-01-26 12:01:54

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么?

頭像
2023-12-15 13:12:47

發(fā)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么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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