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園暴力回憶錄：我曾為班花打了一架，從此之后不再表白

如果用朝氣蓬勃來形容一個人的青春，我肯定腎虛，既沒有少年英雄的氣質，也不敢面對街頭武林的殘酷，只會往返于學校和家兩點一線，放慢腳步時，為了偷看女生背影，加快腳步肯定是快遲到了。

我也不喜歡上課，就喜歡看武俠小說，不過我的生物鐘十分發(fā)達，一堂課共2700秒，我能把上下課鈴響預判在10秒之內。

自從練就讀秒神功，同桌小花總問我，還有多長時間下課？小花是個女中奇葩，她也喜歡看武俠小說。

我偷偷喜歡小花，她笑起來真好看，像春天的花一樣，把我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統(tǒng)統(tǒng)都吹散；小花對我也有好感，她覺得我會武術。

會不會我說了不算，家族長輩在我滿周歲那天，告誡我，將來一定要做知識分子，即便不能光宗耀祖，也得靠讀書約束祖?zhèn)鞯囊靶浴Ｋ麄冎牢衣牪欢?，為此，告誡前特意搞了一項民意調查。

正常調查，都是一對多，而針對我的調查，是多對一，被調查對象只有我。

我穿著開襠褲，用大劈叉姿勢坐在炕上，一群大人將一把鐮刀，一把斧頭，還有一本書擺在我面前。據說這種抉擇命運的小迷信，在民間又叫抓周，十分靈驗，小孩抓住什么，將來就仰仗什么。

抓起鐮刀，意味我將來是體力勞動者；抓起斧頭，就是混社會的大哥；抓起書，萬般皆下品，惟有讀書高。

我低下頭，盯著鐮刀斧頭和書籍，一把抓住襠下的小弟弟，旁若無人的擼了幾下，不知日后風流，是否和滿歲抓周有關？

大人們見狀，驚慌失措，連忙拉開我的手，讓我重新選擇。

我又一把抓起斧頭，舉過頭頂，圍觀的眾人嚇得往后退了一步，在窗外夕陽的反射下，那把斧頭發(fā)出刺眼的光芒，我就像革命的火種，點燃了全家希望。

突然伸來一只大手，奪下斧頭，又將書籍強行塞入我手中，我被嚇哭了，眾人反而盯著那本書，齊喊，抓住了，別撒手！

片刻后，圍觀的父老鄉(xiāng)親們掌聲雷動，他們在家屬院的胡同里奔走相告，驚嘆道，這小子將來能考大學。

不要笑，考大學在今天就像豬拱白菜一樣簡單，除非拱未名湖畔的白菜，可在考上中專都被尊為學霸的年代，考上大學是很牛的事，不拿出破釜沉舟的傻勁兒，別說咸魚翻身，連躺平成魚干兒的資格都沒有。

所以大人看見自家孩子抓起書籍，會充滿美好期待，只是沒想到，我抓的是武俠書，就連近視鏡都是打街機戴上的。

因為滿歲抓周未能保住斧頭，我在學校的武力值極低，只能以慫保護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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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的女孩兒，喜歡男生只認文武二字，比如小花，就經常撫摸鄭伊健海報上的胸肌，說，好帥啊，浩南哥你怎么這么帥？

看到小花春心為一張紙而蕩漾，我又生氣又無奈，自覺文武雙殘，沒有紋身已經減分，再加顏值粗鄙，試卷直接作廢！

世紀之末，改革提速，時代變換的力量就像西伯利亞颶風，迅速席卷我生長的小縣城，城內所有國企，倒閉的倒閉，重組的重組，賤賣的賤賣，無一幸免。

那些已經習慣了一到單位就泡茶，并將滿腔才情獻給吹牛的男人，還有那些憑借心靈手巧立足本職崗位，坐在辦公桌前織毛衣的婦女，集體下崗。

一時滿目破敗，無處話凄涼，像所有東北城市一樣，城內大部分工薪階層都失去了收入來源，人們挖空心思下海出逃，甚至鋌而走險，社會風氣陷入混亂。

恰逢《古惑仔》風行大陸，浩南與山雞貼滿大街小巷，好戰(zhàn)成性的東北少年，在三觀上受到了紋身與大砍刀的強烈洗禮，情感上受到強烈的召喚，少年幫派分分成立了。

而那些成長于大院的子弟，看到熟悉的廠房車間長滿荒草淪為野狗樂園，看到刷滿墻體的評優(yōu)標語淪為段子，看到托兒所的滑梯秋千成為工業(yè)遺跡時，所有的優(yōu)越感都崩潰了。

打架就成了他們捍衛(wèi)尊嚴，延續(xù)評優(yōu)選先傳統(tǒng)的替代方式，只不過地點從大院變?yōu)榻诸^。

城南菜刀幫，原鍋爐鍛造廠子弟組成，顧名思義，人手一把菜刀，沖鋒前全體舉高菜刀，讓陽光借刀面反射到敵方臉上，多年后吳宇森在《赤壁》中還原過相關場景。

城北棒槌幫，來自原木材公司，個個擅長掄棒槌，每次搶奪地盤，都會誕生一批本壘打高手。多次戰(zhàn)斗后，棒槌損毀率較高，且?guī)齑婢o缺，公司倉庫里的廢棄凳腿、無頭拖布成為新的武器。

城東褲帶幫，原皮革廠子弟組成，每次打架時都會抽出皮帶，左手掐住褲腰，右手掄圓褲帶，伴隨著"削死你"的口號，用飛舞的金屬褲帶扣擊打敵人鼻梁骨，鼻血橫飛。

你要問，為什么褲帶不扎一條，掄一條？拍賣皮革廠時，曾有一個浙江人過來考察，他雖然沒接手，卻把廠里的存貨都低價拿走了，直接導致韌性十足可做武器的皮帶十分短缺。

城西是國企職工連片家屬區(qū)，也是縣城原來最穩(wěn)定的地區(qū)，下崗潮后，頃刻淪為城中村。

所以城西的幫派也叫丐幫，丐幫和別的幫派區(qū)別在于，它不是單純的少年幫派，還有成人和老人加入，機構臃腫，人數(shù)眾多。

丐幫屬于群眾自發(fā)性組織，不以打架立棍兒為目的，極少與其他幫派產生沖突，有限的矛盾多來自破爛兒的分配，解決矛盾的地點也多集中在垃圾堆兒旁。

最神秘的是蝴蝶幫，據說由一群少女組成，幫規(guī)未知，武器未知，戰(zhàn)斗力未知，連顏值高低也未知，只是江湖上有她們的傳聞而已。

這些幫派，在我的眼里，都是垃圾，不，應該是在我的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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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有了一個足以在小花面前脫胎換骨的身份，我混入護校隊了，這也是小花覺得我會武的根本原因。

社會上的少年打得火熱，學校也難成凈土，但凡有志于街霸事業(yè)的男生，都紛紛拿起桌腿和板凳，投入到滾滾的打架洪流中。

校內學生和校外混混，總存在著理不清的關系，甚至身份都是重疊的。

對于學生參與社會斗毆，學校應接不暇，管理乏力，干脆搞了個思路創(chuàng)新，化阻力為動力，把愛打架的學生組織起來，成立護校隊，專門對抗入校尋釁滋事的各路混混。

你別說，護校隊成員不但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，還能在本職崗位上體驗到榮譽感，以及官方承認的價值，打起架來勁頭十足。

因為校方承擔戰(zhàn)斗期間的食宿及醫(yī)療后勤保障，一時間校園成了江湖中少林寺般的存在。

我作為護校隊的開隊元老，完全是憑借忽悠加入的，每次打架，我都跟在最后面，用聲嘶力竭地叫罵振奮隊伍，一旦打不過，大家轉頭開溜時，我又總是沖在最前面，將隊伍帶入合理的突圍路線。

所以，我從不掛彩，成為護校隊的福將，畢竟打架時，大家都處在大腦空白模式，沒人關注過我的表現(xiàn)。

護校隊的神奇經歷，被我加工成武俠小說情節(jié)，抽空就講給小花聽。

今天削了菜刀幫！當教室里只剩我和小花后，我一邊胡扯一邊把掃帚塞到小花手里說，丐幫打狗棒法就是好用，一棒下去，十多把菜刀如雪片紛飛。

當天輪到我們桌放學值日，小花剛剛接過掃帚，聽我這么一說，又將掃帚塞回我手里，讓我演示一遍打狗棒法。

我硬著頭皮，口中念念有詞，掐著掃帚當當當當?shù)貒』ㄗ吡艘蝗?，突然停住說，呔，看清了嗎？

小花一臉懵，問，你在唱京劇嗎？我笑笑說，以你對武功的了解，我若展示實戰(zhàn)殺人技，你能看清什么？又能看懂什么？是不是需要我分解步驟，用慢動作回放？

小花木木的看著我，將信將疑，我真想替她拍一下腦門，太他媽有道理了。

幾天后的一個晚自習，我想逃課，沒料到翻欄桿時崴了腳，只好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上。小花看了看我，問，你的腳怎么了？

我不會在小花面前放棄任何一次打造英雄人設的機會，順勢說，剛才褲帶幫幾人來操場找我尋仇，被我打跑，但是褲袋幫中有暗器高手，在我追他們時把我陰了，只見有條黑影一甩褲帶，一束白光直奔我的面門，我知道，他一定用了褲帶幫的獨門暗器，褲門飛針！

小花張大嘴巴，一臉不可思議，我繼續(xù)得意說，我看白光來襲時，兩旁無處躲閃，只能施展梯云縱，原地拔起，怎奈剛剛結束惡戰(zhàn)，體力損耗大，起來慢了點兒，腳上還是挨了一針。

小花聽罷忙撩起我的褲腿看，腳腕處沒有任何紅腫。

針尖已經用內功擠出來了，傷口也用內功愈合了。我模仿大師風范繼續(xù)扯蛋。

沒想到，從那天起，小花居然纏著我，要我教她輕功，我翻翻她的眼皮，又給她把了把脈，說，你的武功根基太差，內功為零，要想學會輕功，先得打好基礎。

練輕功，需要天天堅持深蹲原地跳，每次小花在自家院子堅持不下去，耳邊都響起我的忠告：什么時候你把地踏出一個坑，你就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子變的很輕了，一跳就上房頂。

小花深蹲了一個月，她家院子是水泥地，沒有任何變化?？墒墙涍^這種鍛煉，小花的腿部線條越來越漂亮，臀部曲線越來越翹，我收獲了意外之喜。

這種踏地輕功鍛煉，是我在武俠小說中看來的，可我從沒實踐過，因為小花也看過那本書，所以才肯吃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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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長的好看，說白了就是我們班花，很多男生追求她，作為同桌，我有著近水樓臺的優(yōu)勢，只是慫于表白，因為我沒有顏值和成績的優(yōu)勢，而且東北女孩，普遍欣賞野性男生，鄙視任何文雅的偽娘。

聽說老師安排我做她同桌，就是覺得我沒有任何優(yōu)點能吸引到她，好讓她安心學習。

我為了博取小花好感，唯一辦法就是把我在護校隊的所見所聞，文藝包裝一下，再用炒作的語氣講給小花聽。聽來聽去，她看我的眼神兒發(fā)生了變化，那是對英雄的向往。

我們護校隊打架，很少為了匡扶正義，因為打出校威后，社會少年見到校門就繞道而行，護校隊為了繼續(xù)爭取到聚餐經費，一口氣打出校門，把護校事業(yè)從公益變?yōu)楣α恕?/p>

比如我們吃喝玩樂時，與社會少年在飯店、歌舞廳、臺球廳或游戲室等場所，經常遭遇“你瞅啥，瞅你咋地”這樣的世紀難題，動手是難免的。

社會少年回去肯定告訴大哥，大哥的臉面肯定掛不住，他會派人向我們下戰(zhàn)書，隊長為了官方臉面也肯定要接的，雙方約定時間地點人物，拿出獨門武器和特色功夫，開干。

那時群毆天天上演，警察蜀黎經常奔波于各個少年械斗的戰(zhàn)場，疲于應付。一聽警笛響起，雙方化整為零，如鳥獸散，只剩下受傷的伙伴，來不及背走。

所以，那時的110，基本只做兩件事，一是驅逐，二是充當120。

護校隊素質整體低下，隊伍拋棄了全心全意為同學打架的宗旨，有時甚至騷擾和傷害同學，校方迫于輿論壓力，解散了護校隊，成立了由下崗工人組成的學校安保大隊。

失去活動經費后，伙食費與醫(yī)藥費沒處報銷，隊員們開始萎靡，經過血與火考驗的團建精神也在市場經濟的沖擊下消弭于無形。

我對小花講的武林故事，也因素材缺乏，越來越詞窮，可我已經在勾引小花的路上無法自拔了，還得繼續(xù)瞎編，維護人設。

所以，我主動找到回力楊，讓他繼續(xù)給我講他曾經歷過的戰(zhàn)斗，我需要素材和段子，我需要他開白讓我轉載。

回力楊作為護校隊老隊長，常穿一雙白色回力鞋，得此綽號。

回力楊聽明來意，擺擺手說，我早就歸隱江湖，只待羽化成仙?？此@樣說，我知道護校隊的歷史結束了，還好，血肉橫飛的江湖仍在。

為了收集素材，我打算獨闖江湖，一方面，四處搜集戰(zhàn)前資訊，另一方面，給自己準備了云南白藥、碘酒、紗布，甚至用薄鐵皮做了一塊坎肩背心，我知道，面前再也沒有兄弟替我挨打了。

你若認為我想通過參與打架的方式積累江湖閱歷，等于抬高我的修為，貶低我的智商。

這些裝備，相當于一個江湖大盜在打掃戰(zhàn)場時以防意外的防護，其實這些防護都沒必要，因為我還準備了望遠鏡。

那英唱得好，我要把這紛擾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。

可我一次大場面都沒遇到過，護校隊解散后，其他幫派械斗通常選擇在郊外，待我得到消息趕到現(xiàn)場時，架早打完了，只留下幾只受到驚嚇的野狗，在寒風中盯著人類瑟瑟發(fā)抖。

作為一心挽回江湖形象的俠士，長期徘徊在武林邊緣，不太正常，或許我的誠心感動了老天，它終于給了我一次重返武林的機會，還是我和老隊長回力楊一起重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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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放學后，我陪回力楊去三味書屋借小說，必須走過一條狹窄而綿長的胡同，就在這時，三個少年古惑仔，光著膀子，手持棍棒，迎面向我們走來。

看到這一幕，我盡力憋住尿，知道有回力楊這個打架高手在，擺平他們不成問題?；亓钍执钤谖业募绨蛏希f，我們不要過問江湖之事，說罷轉身，打算原路返回。

我一轉身頭都大了，身后又有三個少年，與身前少年首尾呼應，將我和回力楊堵在胡同里，那場景有如電影。

回力楊一句話不說，雙目緊閉，掐算著手指，口中還念念有詞。那時我還幻想著，回力楊可能正在搬運丹田之氣，讓我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武學境界，什么是老隊長的打斗風采。

領頭少年盯著我們倆，說，孫子，我找你好久了，今天終于被我逮住了。

我沒吱聲，不想承認自己是孫子，只好瞥了瞥回力楊，他也回了我一眼，趴在我耳邊說，一會，你上，干領頭那小子，我在你背后運用內力，給你加持護體金罩，保你沒事兒。

一個人的膽量，取決于功夫，也可以取決于他身后人的功夫，這一天，是我勇氣爆燃的一天，從我加入護校隊，再到隊伍解散，我將第一次沖在戰(zhàn)斗第一線。

我深吸一口氣，走上前去，掄起巴掌，給了領頭古惑仔一個大嘴巴。

古惑仔發(fā)愣的看著我，一動不動，他不相信我敢主動扇他嘴巴，這完全超出他的理解。

他的小弟們也發(fā)愣的看著我，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，大哥居然被扇了嘴巴子，還是被一個戴著眼鏡穿著校服的學生扇了嘴巴子，這套路不對啊。

我靠，領頭古惑仔甩出兩個字，一個大眼炮，將我打翻在地，隨從小弟也圍了上來，對我又捶又踢。

在一片叫罵聲中，我聽到了回力楊的最后一句話：我現(xiàn)在教你凌波微步，你只要跟得上我，保管學會。說完，回力楊一溜小跑，到胡同拐角沒影了。

那天以后，我才知道，對方堵的是回力楊，他是護校隊隊長，江湖結怨太深。

而他和我屬于同一類人，所有的功夫，所有的戰(zhàn)績，都是吹出來的，我那時年紀尚小，江湖閱歷尚淺，居然全信了。

我靠吹牛吹進了護校隊，而回力楊靠吹牛當上了隊長，所以他比我牛。

還好，我只是皮外傷，沒大礙，打我的幾個少年也未成年，不構成刑事犯罪，這事最后只能找大人私了。我是幸運的，畢竟大多數(shù)打架都走不到私了那步，不了了之才是常態(tài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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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在，小花家院子里，打我的六個少年站在面前，全部立正，低著頭，小花正挨個扇他們嘴巴子，扇累后，小花讓他們自己扇，他們一邊掌摑自己，一邊對我說，爸爸我錯了。

小花讓我可以隨便打他們，我顫抖著伸出拳頭，試著擂了一下領頭古惑仔，他果真沒還手，反而說，爸爸打得好。

小花叉著腰，站在那里罵道，敢打我同桌，老娘的臉往哪放？

不錯，小花就是傳說中的蝴蝶幫幫主——花蝴蝶，她對武林的熱愛，只是一位隱居前輩的自然流露，我沒察覺而已。

蝴蝶幫從不以真面目示眾，她們日常都是人畜無害的校園少女，不參與紛爭，但少年幫派敢于招惹她們，會頃刻遭受毀滅性打擊，所以蝴蝶幫才是我們這里最富傳奇色彩，最具備實力的第一大幫派。

原因只有一個，小花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長，其余蝴蝶幫成員也多為公安子女，她們對少年幫派的打擊是靶向的、精準的，不是小流氓們一跑了之就能了事的。

很多時候，我們這些校園男孩子的安全，要靠一群女孩來保護，當初護校隊多次惹事而從輕處理，背后也有這些女孩默默地支撐。

自從知道真相后，回力楊再也不提他隊長往事，我也徹底打消重歸江湖的念頭，開始安心學習；小花還和以前一樣，回到同桌位置，做她的安靜美少女，好像一切都沒發(fā)生過。

唯一變化，就是我再也不敢吹牛了，連表白的心都在羞愧中悄悄死去。

小花卻偶爾趴在課桌上，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，含情脈脈的看著我，說：我還是喜歡你以前吹牛時，還真的以為我相信的樣子。